我安排的狗仔发来消息的时候,我一脚抵住盛祁年腰,把他踢开,伸手去掏不知道卷在哪件衣服里的手机。
「等等。」
脚上的红绳铃铛响个不停。
我捂住盛祁年的嘴,举起手机,亮着屏幕给他看:
「这回这个又是怎么回事?」
屏幕里,是盛祁年作为制片人去片场探班时,和剧里的女一号打情骂俏的画面。
盛祁年的手自然地搂着小花的细腰。
「哦,这个啊。」
盛祁年松开拽着我脚踝的手,眼底的欲念渐渐消散。
他按了按眉心:「啊,易雪,挺漂亮的。」
「盛祁年,我记得上一次你和我保证说不会有下一个了对吧,每次都这么保证,每次都有下一个,你数数,我跟了你的这八年,被我抓到的十个都不止!」
「别生气了老婆。」
盛祁年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。
这是他惯用的手段。
每次被我发现外面的女人,他都会用这一套和我求饶。
更可恶的是,这种办法屡试不爽。
再加上几句道歉,几声软语,我总能被他哄得妥帖。
这次我决定坚持久些。
我推开他:「不说清楚今天不上床。」
盛祁年不在意地笑了下,起身穿上裤子,走到阳台边点了一支烟。
我气愤地冲上前,不知哪里来的胆子,当场丢了他那支还未抽完的烟。
「不许抽烟,整个家里乌烟瘴气的。」
「说吧,这次这个到哪一步了?怎么解决?」
我记得上一个是同学聚会碰到的高中白月光,刚刚离婚,身材养得特别曼妙。
同学聚会结束后就和盛祁年到附近的酒店开了房,然后被我专门安排的狗仔拍到。
我回来和盛祁年大吵了一架,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,安排他那白月光出国去了。
再上一个,是合作方的女儿,比他小三岁,生得一张娃娃脸,是合作方直接带到盛祁年办公室的。
办公室窗帘一拉,听说里面折腾了好久,出来时女孩身上满是红印。
不得不说,盛祁年是懂得享受的。
被我发现后,第二天就传出那位千金被安排给了一个有钱的老头子。
不知道这次这个又是什么下场。
盛祁年勾起唇角,眼神看向窗外,像是在回味:
「这次这个,不太一样。」
看着他这副爽到了的样子我就有点来气:「你说说,这次这个比之前的怎么不一样了?」
他收起唇角,转向我的那一刻,收了以往的漫不经心,像是很郑重地在向我宣布一件事情:
「阿姝,她跟我的时候还是个处,我该给她名分。」
「女孩的第一次,还是要好好珍惜的,不是吗?」
第一次看到盛祁年这副正经的样子,我还觉得有些陌生。
玩了这么多女人,终于找到一个能让他收心的了?
我收拾好情绪,努力让他不看出异样:
「行吧,那我们分手?」
「我们在一起也有八年了吧,说实话,有点腻了。」
盛祁年又点了一支烟,眼神落在不该看的地方,语气欠揍地反问我:
「怎么?舍不得?要不等今晚过了再走。」
「别!」
要真过了今晚,第二天还不一定有力气爬下床。
盛祈年递给了我一张支票:「好歹你也跟了我这么久,要多少钱就开个价。」
我想了想,把支票推了回去:
「那等过段时间我让律师整理一份给你,到时候你再给我钱吧,一半现金一半支票!」
盛祈年嗤笑一声:「小没良心的,早就打算好了吧。」
「怎么了,体力费都不止这点。」
说着说着,不知怎么我就哭了出来。
泪水就像失控了一样,拼命往下掉。
盛祁年的大掌忽然盖住我的脸,然后粗鲁地在我脸上一揉:
「别哭了,看着心疼。」
「没有哭,肯定是你刚刚弄疼我了,痛死了!」
「再哭我可就舍不得分手了。」
我用袖子擦了擦脸,冲到洗手池旁边洗了洗脸。
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,都能给人哭丧去了。
「温姝,在卫生间待了这么久,不会是要用死赖着的手段待着不走了吧?」
门口,盛祁年这渣男还在狗叫。
我拉开门,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:
「这就走!」